前陣子,美國宣佈把伊拉克恐怖主義的首領─賓拉登給殲滅,這則消息在奇摩首頁的新聞網站了小小的版面。傍晚,要去便當店買便當時,順便看了店裡面的電視,面對賓拉登的死亡,美國舉國歡騰,好像這天該放個假來紀念似的。
但是,賓拉登真的死了嗎?我拿著粉紅色的塑膠袋,走在回家的路上,悄悄的問自己這個問題。不管在清末的鴉片戰爭還是這次的賓拉登之死,我們都不難看出西方國家習慣以船堅炮利來威脅一個國家的生存,但是一個國家的組成僅僅只是一些表面的國民生產毛額數據、一個首領、一些領土等…所組成的嗎?如果用醫學的角度,賓拉登證實是死了,賓拉登在伊斯蘭回教文化的影響是否因為他的死亡就喪失了他崇高的地位?還是賓拉登會因為他的死,這些回教徒會對於中東文化的信仰會更為堅定?美國人的歡呼聲和我心中的嘲笑聲成正比,美國人越是覺得他們是世界的正義的領頭,我越是覺得他們可笑。事實上,他們誰也沒殺死,他們沒有殺了賓拉登反而助長他的聲望;他們沒有殺了回教徒反而使他們更加團結,他們可以用強大的武器以帝國主義的形式去南征北伐,但是對於穆罕默德建立的價值文化,他們卻是一點兒都無法毀滅。
文天祥在元軍攻陷時,不願臣服於異族的統治,毫不猶豫的走向死的道路,他在死之後,膾子手在他的衣物裡面發現了一個小紙條,上面寫著「孔曰成仁,孟曰取義,唯其義盡,所以仁至。讀聖賢書,所學何事?而今而後,庶幾無愧。」
如果以醫學的角度看,文天祥確實死了,他的心臟不再跳動;他不再舞文弄墨,他的軀體四分五裂。倘若以以精神的層面,文天祥沒有死,他對於國家的忠心深植人心,正氣歌能夠給予後世廣為流傳的原因,並不再於他文辭優美,比起文字更重要的是那愛國的心。他對於國家的忠貞,賦予了正氣歌的價值,我們能夠在二十一世紀的國文課本中看他的文章,代表他對於國家忠貞的那份情懷是後世有目共睹的。
我了解現實的逼迫,我了解環境的無奈,但那代表我是否就得向環境屈服?海明威曾說「人可以被消滅,但是不可以被打敗。」對於生老病死,人無法脫離上天的控制,但是人的價值是可以留傳於後世的。存在主義中的沙特說人的存在就是要去找尋生命中的「意義」,倘若我們沒有找到存在的意義,就會感到「存在的虛無」,我想人對於社會的貢獻和對於自我存在的看法是支持人存活下去的原因吧!
回頭看我ㄧ年級對於分數的堅持,我想那不是我想要的,我只是想要證明我的能力、不想辜負教師、父母、外公外婆的期盼,我對於分數的覬覦那種野心勃勃的樣子讓我感到反胃。大家對於第一名的看法,都是抱著喜孜孜的心情,覺得很棒、很厲害、很會念書。但沒有人覺得第一名只是很會背書的怪物,我體驗過被知識綁死的感覺,那種喘不過氣的感覺真是讓人在生與死之間回盪。我是人、不是機器,知識有電腦和網際網路可以取代。知識對我來說,只是「工具」,如此而已。比起穩定工作,我更在乎的是我的創造力以及對於社會的貢獻。 斤斤計較第一名、短小近利的我不是我,比起0.1分之差的差距,我更在意的是我對於社會的價值程度。面對成功與卓越,我選擇卓越,因為我相信卓越自然會帶來成功。或許你覺得我的想法過於烏托邦,在這樣的社會上無法生存。但—這社會上太多的烏鴉,需要瘋子來平衡。假如我不當瘋子的話,這社會就會沉淪,道德就會繼續崩壞。我並不覺得自己多偉大,我只是覺得要去作對的事情而已。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